“小气”的梅婶

【资料图】

乔光

生活中的梅婶时常带着小气的性格展现在人们面前，尤其在自身及家庭开销方面，总是一分钱想掰成两半花，心中的算盘打得特别精细，谁要想让她出手大方破费一次比登天还难，更别说花怨枉钱了。

梅婶退休后，闲居家中带孙子，也没感觉寂寞。每天放学时的校门前都要聚集一群接送孩子的“银发一族”，熟识的家长便聚拢在一起摆龙门阵消磨时间。参与者眉飞色舞、兴高采烈，观看者呐喊助威、一惊一乍。梅婶像落单的孤雁，在一旁视是而非地瞅上几眼，感觉没兴趣就四处徘徊。

她转着转着，不知不觉来到了街上。

她看看时间，离孙子放学还差20多分钟。忽然，她听见一声尖厉的叫声：“抓住那小王八羔子，偷走一本书不给钱！”

梅婶抬头一看，只见一个10岁左右的男孩惊慌失措地朝她这边跑来，满脸涨红，口中喘着粗气。男孩只顾着逃跑而没留意梅婶，直接跟梅婶撞了个满怀。男孩结结巴巴地说：“俺，俺，俺就是喜欢这本《西游记》，可俺没钱，想带回家看完再还给他，俺不是想偷！”

“还狡辩，书都在你手里，还不是偷？马上送你到学校，让老师狠狠教训一下你！”书店老板紧随其后，抓住男孩后衣领，气急败坏地说。

人越聚越多，将男孩和梅婶围在中间。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：“谁家的孩子这么没教养，敢偷书！”“家里穷得连几块钱也掏不起吗？”“或许人家有难言之隐，但也不能偷呀！”

这时，有个女人惊讶地说：“咦，这不是小平吗？你咋没上学？”原来女人是男孩的邻居。梅婶通过她了解了男孩的情况，二话没说，对跟上来的书店老板说：“老板，书钱我来出。”

梅婶向书店老板付了钱，转头对男孩说：“孩子，以后你看书，奶奶给你买。”男孩点点头，拿着书高兴地走了。

周日那天，梅婶按照男孩说的地址，专程去探望他。

进门后的瞬间，梅婶惊呆了，只见一个女人躺在床上不停呻吟着，露出痛苦的表情，男孩在厨房里洗菜、淘米，准备做饭。听到有人进屋，床上的女人伸出胳膊在空中挥了一下，喊道：“平儿，看看谁来了？你下午没去上学，是不是老师来找你了？”

梅婶环顾四周，昏暗的房屋里没一样像样的家具，连个电视机也没有，一个只有三条腿的小板凳躲在破旧的小四方桌底下。梅婶用手背抹去悄然涌出的眼泪，顺着女人的话说：“是老师家访，给孩子送点课外读物！”

男孩看见梅婶，放下手中的活跑过来说：“奶奶，您咋来了？”

“奶奶不放心，特意来看你！”梅婶说着，从包中拿出男孩喜欢的课外读物和学习资料，还有一堆零食。

男孩见状，一下子跪倒在梅婶跟前：“谢谢奶奶来看我，谢谢！”

梅婶一把将男孩搂在怀里说：“以后我就是你的亲奶奶！”

床上的女人挥动着手臂说：“好人哪，好人！”

原来，床上的女人双目失明，身患疾病，卧床不起。男孩的爸爸为支撑起这个家，在工地上干活。男孩将前几天给妈妈买药路过书店发生的事告诉了床上的女人。

梅婶从男孩家出来后，内心非常沉重，一种责任感从心底升起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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